【浙苏】我是个有节操的人
（七）被迫屈服
亡国的那一刻，苏苏仍旧崩溃了。
尽管几年前就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，但眼看着自己与历代吴国君臣亲手所打造的一切分崩离析，他还是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。
只要土地和人民尚在，他就不会消失。可自己终究会被折断羽翼，冠上别人的姓氏，永远地束缚在越国的名下。
越王勾践尚未决定如何裁决夫差。当夫差还是高高在上的吴国国君时，脚上的一只靴子都价值千金。可吴国沦陷，他只不过是个毫无价值的阶下囚，任谁都能碾死的蝼蚁。所以越王想怎么处置他，无人关心。
重点是苏苏。吴国民殷国富，无论在哪个诸侯国看来都是咬一口长十斤的抢手货，楚国早就对他垂涎三尺，可到嘴边的肥肉越国怎能让他跑掉，一招扮猪吃老虎直接把吴国吃干抹净了，愣是让楚国一点荤腥都没沾到。
于是昔日好基友，今日成仇敌。
这个世道，随时可以化敌为友，也随时可以化友为敌。
苏苏被安置在越国重兵把守的院落里，纵使插翅也难飞。因为初期极其的不配合，被锁链捆绑住了手脚。
所以越/国进来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在角落里蜷成一团的苍白瘦弱的苏苏。
男装也好，女相也罢。比起先前的明艳生动，此时的苏苏更像一幅干掉的画，让他不禁心生惋惜。
他俯身看着苏苏没有焦距的双眸，突然笑了一下。
“明明原本的长相挺好看的，为什么非要扮成女孩子呢？”
苏苏闻言瞳孔缩了一下，猛地迎上他玩味的眼神：“为何你竟然知道我是男生？”
越/国见他开口，嘴角的笑意更胜一分，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，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：“你的身边有我们的卧底。”
刹那间苏苏的脑袋一空，以往的种种疑虑涌上心头，他脱口而出道：“阿虞果然是卧底？”
那个“果然”让越/国有一瞬间的讶异，他知晓苏苏通透，但没想到自己的伪装还是没有瞒过苏苏，这让他更对自己先前的敌人产生了兴致。
苏苏不是傻子，当时虽然悲痛，事后想想却也有几分不对。为何阿虞偏偏在越王勾践来朝拜之时失踪，而在勾践辞别之后确认身死？
尤其是在查明害死阿虞的侍女是吴王所派之后，苏苏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质问夫差，而是联想到有人在挑拨离间。
还有先前自己醉酒之时模模糊糊地记着有谁把他扶上了床，贴身的侍女只有阿虞一人，而自己当时是女相，难道她就不会疑惑吗，为何第二日见他时又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？只是战事和家国将灭的绝望把这几分疑虑压在心底，如今越/国这句话彻底印证了他的猜测。
越/国见先前那只毫无生气的小动物此刻直起身体认真思索的模样，不禁心情愉悦了几分。
征服吴国，耗废了他很大的精力和心思。对方虽然有时天真得可爱，但也极为灵敏。
他拿捏住对方对自己上司的软弱和妥协，把矛头指向夫差。这一招屡试不爽，即使苏苏急得跳脚，由于自己对回忆的执念也无法反抗上司的决策。
越/国始终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玩具弄于股掌之上。从一开始的恐吓到后来的假装示弱，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不断地中招，直到自己兵败亡国。
明明再无反攻之力，他却还张牙舞爪地想要反抗，真的叫他感到好笑。你若说他不傻，自己的假死计划曾经令他一度崩溃；你若说他傻，明明他又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计册，自己挑拨吴王与苏苏关系的计划也完全泡汤。
“阿虞到底是谁？”苏苏迎上他的目光，质问道。
“就在你的眼前。”
“你？”苏苏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，“你竟然……扮成女孩子来越国当卧底？”
这真是最令苏苏想不通的。一个舞勺之年的少女，怎地值得勾践大动干戈来吴国接人？
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，对方竟是忍心让自己的家国意识体来敌国当卧底！
“你不也是男扮女装，我们彼此彼此。”越/国收住唇角的笑意，进入正题，“所以你打算何时屈服？”
苏苏闻言沉默了半晌。这些年对方令人胆寒的气质不减反增，他的演技实在是好，在扮演侍女这个角色时竟没有露出过半点破绽，当自己察觉时对方早已逃之夭夭。
无论几年，还是十几年，当自己面对他时仍会忍不住地战栗和害怕，这对他骨子里的冷厉和狠辣油然而生的恐惧。
苏苏突然换回了本来的面目，自嘲地笑道：“我不同意有什么用，还不是得像案板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。”既然被识破了，倒不如坦诚相见。
越/国看着他，眸光平静无波。他沉默的时候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年，没有人会料想到他的心狠手辣。
他直起腰来，俯视着面前柔弱的少年。
“所以仍旧是反对？”
苏苏低下头，掐住自己颤抖的手心。却依然坚定地道：“我不会同意为越国之奴，除非你杀了我。”
这是他最后的倔强。
空气凝固起来。
一身蓝衣如水的少年沉默了，二人不知僵持了多久，他突然凑到苏苏的耳边道：“那就别怪我把你的腿打断，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身边。”他的话说得柔缓，仿佛在安慰受惊的孩童，“我让你留着腿不是让你四处乱跑的，如果不听话，断了也无妨。”
他的目光仍旧平静，只是隐隐带着嗜血的味道。
苏苏那一刻呼吸差点断掉。越/国半蹲下来，平静地看着他的侧颜，轻缓地开口：“你知道吗，让对方归顺有两种方法。如果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，那就只能强行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。”
他的声音宛如耳语一般的轻柔，苏苏尚未作出反应，便被摁在了地面上。直到他的领口和腰带被扯开，才开始拼命地挣扎。奈何他的手脚被绑住，挣脱不开。
见自己的衣服被扒去一半，他气得脱口骂道：“变态！”
“你告诉过我，你喜欢男的。”对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，不轻不重地道。
……自己确实说过，可那是逼不得已的托辞，这个混蛋这时候拿出来明显是乘人之危！
“我投降，我投降了！”苏苏的节操终是比不上自己的贞操，他转过头去，面红耳赤地喊，“我承认，从今以后，我就是越国的一部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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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发的估计回不来了……
我再发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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